艾德瓦尔多·苏托·德·莫拉
尊敬的美国总统奥巴马阁下、尊敬的普利兹克奖评审委员会主席及各位评委、朋友们、女士们、先生们:
直到收到那封写有"葡萄牙艾德瓦尔多·苏托·德·莫拉"的邀请函,我才意识到我获得了今年的普利兹克建筑奖。我非常开心,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我的家人、同事,朋友和客户。在此,我代表他们献上最诚挚的谢意。
我曾在出生地波尔图的一所意大利学校学习建筑设计。中学时,我决定成为一名建筑师。这不是由于建筑之于我的强烈的吸引力,而是因为我在青年时代身受不可知论的困扰,我开始思考上帝是否应该在创造这个世界的第七天后就去休息了。仔细想想,地球上还缺少像特耳菲这样的一个地方,卫城还没有巴特农神殿,伊利诺斯州的湿地还需要干燥一些以便承载范斯沃斯住宅。
1975年,康乃馨革命后,我开始在阿尔瓦罗·西扎的事务所工作。这不仅是出于对建筑的理解,更是冲着西扎本人,那是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直到今天,我依然很怀念我们的合作。20世纪80年代,我离开了阿尔瓦罗·西扎事务所,成立自己的事务所。刚开始的时候很难,用西扎"语言"就像是背叛,但即使我想这样做,出于本分也无法如此。
康乃馨革命后,民主得以重建,葡萄牙急需重新建造学校、医院和其他设施,最为重要的是,五十万间民居。很明显,当时很流行的后现代主义并不是解决我们所面临的问题的答案。要建造带檐饰和柱廊的五十万套住宅,势必造成能源的浪费——而这在独裁制度下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后现代主义传到葡萄牙时,这个国家几乎没有经历现代化运动。这是对我们命运的反讽:"我们还未出发,便已抵达。"
我们需要采用一种清晰、简洁且务实的语言重建葡萄牙及其文化——而没有什么比"被禁止"的现代主义运动能更好地推进这一变革了。它不仅仅是一个意识形态领域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关于材料、建造体系和语言的一致性的问题。如果正如密斯·凡·德·罗所说:"建筑是被转换到空间中去的时代意志的化身",他通过重新定义这个学科的规则开启了一扇门。在当时,这个领域仍是语言学、符号学、社会学和其他相关学科所争论的话题。重要的是:建筑是“建造”,因为这是这个国家所急需的。
历经10个世纪的发展,而如今的葡萄牙与其他历史时期一样都面临着重大的社会和经济危机。同昨天一样,在今天,葡萄牙建筑的解决方案是移入。正如保罗·克洛岱尔所说的:"葡萄牙是一个在不断摸索中的国家,它不时地会从欧洲寻找灵感"。我们需要“改变”并要了解这个词的希腊语词根代表危机。在此我们诠释一下汉语中"危机"这个词所用的两个字的含义:第一个字"危"是指危险,而第二个字"机"则指的是机遇(1)。在非洲和其他发展中国家存在很多机遇。未来等待我们去共同创造。"在变化、改造和转变中工作意味着建造我们自己的命运(2)"。
谢谢大家!